莱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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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旼奂】不要随便对别人的除毛情况表示好奇

 

*趁热(早凉了)短打

*瞎几把乱写,OOC不可避

 

 

 

 

金在奂在乱七八糟的大脑中扫出一小片清净地方整理现状。

 

一小时前,他们结束了新综艺的录制回到宿舍,累了一天的大家都闹腾腾地准备先洗澡,金在奂收拾了会儿东西才去,洗着洗着忽地想起姜丹尼尔说的那句“像札幌的白雪地”。他没去思考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,只是莫名其妙对这句话本身比喻的东西产生了疑问,洗完出来顺路去找了正独自在卧室吹头发的黄旼炫,用很随意的语气问“哥真的这么在意体毛吗”。

 

现在,只开了一盏小台灯的安静卧室里,他和黄旼炫膝盖碰膝盖坐在床边,黄旼炫正低着头,一颗颗解开睡衣的扣子,敞开到刚好露出完整锁骨的程度,随呼吸起伏的胸膛渐渐暴露在金在奂的视线范围内。最后停在约莫是肚脐上方的那一颗,刚好露出一点光滑平坦的腹部皮肤。

 

尽管从参加生存节目开始两人几乎一直住在一起,金在奂却从来没有——也没想过去留意黄旼炫的身体。队友的肉体长什么样、体毛多少关他什么事?在高强度的活动外那点私人时间里,他能照顾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。

 

有次迎面撞上刚洗完澡出来的黄旼炫,对方还没穿上衣,头顶毛巾嘴里戳着牙刷,含糊不清地想对他说话,最终还是放弃,抬起手臂指指洗手间示意他可以进去洗了。那时金在奂倒是有注意到黄旼炫干净的腋下,不过也只有“这哥真的很爱干净”这么个没啥意义的想法。

 

此刻的金在奂就着昏暗的光线看黄旼炫光溜溜的皮肤,没忍住小声说,“会联想到白雪地也是情有可原的啊。”

 

窗关着,房间外还格外安静,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。

 

黄旼炫咽口水的声音也格外清晰。

 

这使金在奂意识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有多奇怪。他赶紧抬起脸想要解释,开口前视线扫过黄旼炫红透的耳朵,落在他遮掩刘海后低垂的眼睛,他的鼻尖,最后跳到他的嘴唇上。

 

淡色的,稍微张开一点,缓慢呼出湿润气息的嘴唇。

 

金在奂从那吐息中闻到一股淡淡的的味道。

 

“……哥,喝酒了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喝多了?”

 

“没。”

 

“有不舒服吗?”

 

“没。”

 

对话似乎终止了,又好像留了接下去的空隙。

 

黄旼炫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金在奂看着他,想起早些时候录制时,自己本来是看着在说话的朴佑镇,却不由自主往右偏几厘米,去看本应是同样看着朴佑镇的黄旼炫,猛地碰上对方直直看过来的目光。他心里慌了一下,装作若无其事把头往右转开,下意识舔舔唇,吃了满嘴唇膏味儿。

 

他把这怪罪于官方指定站位。

 

如果挨着站,他俩就只用在对方讲话时才有几率四目相碰;如果隔多几个人,也基本不用担心会“不小心”看到对方身上去;偏偏!偏偏就只隔了一个人,合适的近距离让他总是给自己找一些自我安慰的借口,把视线偷偷挪到黄旼炫身上去,黄旼炫倒是完全不在意似的,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还回看过来,清澈透明的眼睛看得金在奂浑身不自在,每次他都是最先躲开的那一个。

 

躲开后他会悄悄地,小小难过一下。

 

黄旼炫什么都不懂。

 

“好困。”

 

“啊?”金在奂刚神游回来,还没跟上黄旼炫的思路,下意识顺着他说,“哥要睡了吗,那我先——”

“很累呀。”黄旼炫身体往前倾倒,头靠在金在奂怀里,还没完全吹干的发梢蹭在他胸口的布料上,凉凉的不太舒服。

 

“累了那就……就早点休息嘛。”

 

“想要的东西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得不到,很累。”

 

金在奂脑中闪过一串对应的答案,不知正答是哪一个又无法开口询问。他摸摸黄旼炫潮湿的头发,捏起一绺在指肚间摩擦,心脏仿佛也跟着一起变得潮湿起来。

 

想了想他还是开口道,“深夜太容易心情低落,早点睡或许会好一些。”

 

说完他想抄起手边的吹风机砸自己脑门。

 

最无力的安慰大概就是这样的吧。

 

黄旼炫果然没应声,沉默着用穿着柔软袜子的脚去碰金在奂的脚尖,碰一碰再轻轻踩一踩,踩得金在奂心里痒痒的。

 

“如果,”金在奂也低下头,脸颊贴上黄旼炫的头顶,“我是说如果……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我说我也有一样的烦恼呢?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我也有,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。”

 

“是什么?”黄旼炫终于抬起头,看过来的眼神中透着不安定。

 

“夜宵酱排骨。”金在奂笑。

 

黄旼炫也笑。

 

“心里馋,又馋又饿,却因为工作原因需要克制欲望,一点香味都闻不得,更见不得,平时听到它的名字都得吞吞口水。”

 

“真这么想吃的话,说不就好了。”

 

“跟谁说去啊,经纪人只会让忍着不给吃。”

 

“你不说怎么知道经纪人不给吃。”

 

“因为他知道我一旦开始吃就停不下来了……”金在奂稍微弓起背,让胸前那片冰凉的水渍离自己远一点,好不冻得他流出眼泪来。

 

“……因为我清楚那是我不该享用的。”

 

这次金在奂没有笑,黄旼炫也没有再低下头去。

 

他们的脚尖还重叠着。

 

他们在昏暗潮湿的空气里看着彼此的眼睛。

 

最终金在奂没能撑过这片寂静,他移开视线说,“太晚了,我回去休息了。”

 

他发现自己在期待黄旼炫能够在他起身之前说出某句话,或者扯住他的袖子,再或者黄旼炫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懂,他只是在这里对一个半醉半醒的人做无用功。

 

再等五秒,再等五秒就离开。

 

金在奂不抱多少希望地想。

 

于是仿佛感受到了那一点点希望,黄旼炫动了。

 

“不要走,”他小声说,“不要离开我。”

 

他按住金在奂的手,轻轻握到掌心里,张张嘴又舔舔嘴唇,把金在奂的手放到唇边,吻他的手指。

黄旼炫的手指冰凉,嘴唇温热,这一点热度随着心跳鼓动传遍全身,金在奂觉得自己要融化了。

 

“不要离开我。”

 

糟糕,五秒太长了。

 

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,金在奂在理智破碎之前,突然听见了门把转动的声音。

 

他猛地想起黄旼炫不是一个人住。

 

卧室门唰地被推开,一个人影大步踏进来,大概是不满意昏暗的室内,伸手就去按墙上的开关。

 

“旼炫啊!哥洗完澡带啤酒回来啦!你一个人玩什么呢也不嫌黑?”

 

突然的强光闪得金在奂眯起眼睛,视力恢复正常时看见面前站着头发支楞八翘的河成云,身边的黄旼炫已经不见了。

 

“哦?过来玩啊?”河成云跟金在奂打过招呼,把罐装啤酒放在桌上,“他咋回事啊溜得那么快。”

 

“不知道,”金在奂扯谎,“哥,你们打算喝多少啊?就算明天休息也得控制点儿,小心过会儿头疼睡不着觉。”

 

“知道啦,这只是第一罐。”

 

“可旼炫哥说他已经喝过了……”

 

河成云单手掰开拉环,看着黄旼炫逃跑的方向,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笑起来,“可能这样比较轻松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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